论戏曲语言的重要性用事,镶嵌,对偶论
大家好,我是高倩,今天就让我来带大家了解一下论戏曲语言的重要性:用事、镶嵌、对偶论。
《曲律》亦论及了几种修辞手法,其中“用事”(现代称为“引用”)、“镶嵌”,(王氏归人“巧体”)、“对偶”都列专节论述,足见作者的重视程度。在戏曲论著中列专节探索修辞手法,王骥德是我国的第一人。
《论用事》一节,主要论述了两个问题。一是自然贴切,二是通俗晓畅。
关于自然贴切,王氏引用了周德清《中原音韵,的观点,主张“明事晗使,隐事显示”,提倡“引得的确,用得恰好。”最佳的“用事”法是“用在句中,令人不觉,如禅家所谓撮盐水中,饮水乃知咸味,方是妙手。”王氏以《琵琶记》、《月云高》曲末二句为例,内第一调“正是西出阳关无故人,须信家贫不是贫”中的“西出阳关无故人”,是唐代王维《渭城曲》诗语。第二调“他须记一夜夫妻百夜恩,怎做得区区陌路人,中的“一夜夫妻百夜恩,乃宋元间民间习用语,作者引用得不露痕迹。王氏夸奖作者由于乎时“多识故实”,“胸中别具一副炉锤”,所以用来得心应手。
关于通俗晓畅,王氏主张要“务使唱去人人都晓,不须解说。”任中故《中原音韵·作词十法疏证》注释说:“凡歌词看去人人都晓者,唱去未必人人都晓,此处当着重‘唱去’二字。”要“唱”得人人都晓,由词中的用事就要恰到好处,不仅适合于读,还要适合于唱,唱出来更要观众听得懂。
《论巧体》一节涉及的虽有“离合”(析字中的一种)、镶嵌等手法,但主要还是论述后者。作者未用“镶嵌”这一名称,但却揭示了这一修辞现象:
古诗有“…建除、人名、药名、州名、数目……等体。元人以数目入曲,作者甚多,句首自一至十,有顺去逆回者。
列举的建除、人名、药名、州名、数目等,都可构成镶嵌的成分。所谓“建除”,乃古代占卜迷信中的一派,这一派用“建”、“除”等12个字代指方位、岁月,被称为“建除家”。南朝宋文学家鲍照写有一《建除诗》,即在句首分别使用建、除等12个字。王氏主张,“建除”等体式,曲中亦可运用。他还指出,早在元代,用数目字在曲中构成镶嵌的例已较多。
曲中运用镶嵌,王氏认为也以自然贴切为原则,务须“字则正用,意却假借,读去不觉,详看始见,方得作法。”例如“四海无远志,一溪甘遂心。”其中“远志”、“甘遂”均为中药名称,用在句中,天衣无缝,妥帖异常。又说“陈大声有《药名》散套,首句‘今年牡丹开较迟’,便是直用其名。”王氏还举出一种“多借同音字为用”的修辞现象,如借“霜梅”为“双梅”、“茵香”为“回乡”,认为“其语扰俏”,实际为镶嵌兼谐音的手法,不过当时未列名称而已。王氏还以沈璨《红集记》为例,说它集中了“药名”、“牌名”等体,还运用了“离合”“集句”等修辞手法。
《论对偶》一节主要论述了对偶的种类及用法。
王氏把对偶分为六类。从句式上分,有两句对、三句对(如“蝶恋花、凤栖梧、鸾停竹”,四句对。其实三句对已近排比,四句对更就是排比了。从声韵上分,有两韵对(曲词上下联末字协韵)、隔调对。另外还有叠对。
关于对偶的运用,王氏仍然强调要用得自然:“得对方见整齐,方见富丽。”其中首先要“得对”。还指出:
当对不对,谓之草率,不当对而对,谓之矫强。对句须要字字的确、斤两相称方好。上句工,宁下句工,一句好,一句不好,谓之“偏枯”,须弃了另寻。
至于槛用对偶,更是王氏所反对的。他在《论宾白》中,就批评了《浣纱记》“纯是四六,宁不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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