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丽为脚下这方热土卫红宇的创业故事报

为脚下这方热土（报告文学）

——卫红宇的创业故事

温秀丽

逐梦路上

我和卫红宇认识是在我成为第六届市政协委员之后。

几年来，我一直喊她姐。直到年年底去厦门大学学习，才知道我年长她一岁。她让我改口，我没改。她当得起姐，这与年龄大小没关系。

整整七天时间，我们在一起。七天的时间，她把十几年来的创业故事讲给我听，我随着她的诉说，走进她的那些跌跌撞撞的过往。

这几年，她去南京上北京跑秦皇岛等地，参访小微企业的发展，也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手工业的发展前景。

“为了心中的梦想，东奔西走从没觉着累。”

“那你岂不是带着梦想一直在路上？”她笑了。我眼前恍然出现了小说《西游记》里唐僧取经的经历。逢大水，落天河，火焰山遇阻，小雷音遇难等等，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才取得了真经，成就了师徒四人。也想到了《大唐西域记》里的玄奘，历经19年之久，行程5万里，走访一百多个国家，策杖孤征取回经论六百五十七部。不知卫红宇这“取经”路上经历过多少事情，遇到过多少困难？是否也像前边提到的两位，沟坎不断？

一个人一辈子可做的事情很多，能够坚持下来做好一件事情的人不多。

十三年来，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卫红宇做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怎样带动村民们走上一条生财之道致富之路。可是，做好这件事，岂能是仅仅凭她乐意，她喜欢就能做成的？

她说，她现在所在的东大滩是移民新村。属于山阴县岱岳镇所辖，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距离湿地公园、王家屏纪念园等景点都没多远，尤其是距离王家屏纪念园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感觉是一抬脚就到了。王家屏纪念园坐落于风景秀丽的桑干河畔九龙湾河阳堡村西米处，如果九龙湾是一块风水宝地的话，周围的村庄是被串起来的颗颗珍珠，那么王家屏纪念园就是最耀眼的一颗。移民新村就在王家屏纪念园北边，静静地偏居一隅。

年山阴县设置了扶贫移民新村，约有六个乡镇20个村的贫困户需要搬迁到这里，卫红宇是第一批扶贫移民搬迁户里的一员。年她从吴马营乡尖山村搬迁到这里，搬迁过来后的欣喜没有持续多久，她的心里就生出一种恐慌来。

“移民新村户多人，没土地，光靠去附近的金银花地毯厂、玻璃厂、活性炭厂打工，糊度一家人的生活比较困难。有的人家忙了一年，也仅够维持当下的生活，有的东挪西借对付过日子。也有和亲戚朋友凑几万块钱买车出去找工程揽活儿的人，但毕竟是少数。”卫红宇说。有时候晚上她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看见好多在周边村打工的女人们抗着铁锹，满面灰尘走在回家的路上，裹在头上的头巾也被风吹日晒的没了往日的鲜艳，女人没个女人样儿了，灰眉土眼的。她着急，她心酸。不久的将来自己是不是也会加入这个打工阵营，进入这样的行列？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失眠了。眼睛涩的睁不开心里却亮堂堂的。丈夫让她吃点安眠药，她说自己是心病。“心病？孩子听话老人健康，咱手头又有那几年在尖头村开诊所挣下的钱，没个大事情，管够花，你有啥心病？”丈夫说完笑着摇了摇头。她说自己得想办法把村里的妇女们集合在一起做点事情挣几个钱。听了她的话，丈夫说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年头谁不是谋算着过好自家的光景？她摇头说：“你不懂我的心思”。她知道爱人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移民新村的妇女，多数来自各乡镇的偏远山村，文化低，技能缺乏，生财之道意识也淡薄。加上身在农村，一些陈旧的观念束缚着她们，也根本不去操心让钱再生钱的事。再说贫困户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翻不了身。能不能把她们聚在一起做点事还真不好说。

有一天她见村里的玉珍、四女坐在小卖部门口缝鞋垫，看着她两个的鞋垫一个绣着富贵牡丹，一个绣着喜鹊登梅，针脚细密，色彩鲜艳，花儿能闻见香味，鸟能看见展翅，她眼前不由地一亮，手工活！手工活儿就是妇女们挣钱的好出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村里的女人们不能说个个心灵手巧，但针线活儿、剪窗花、编织等都会做。谁的绣活儿好，谁的窗花样式多，村里人门儿清。

找到思路，卫红宇兴奋不已。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和她们一样都是搬迁户，自己想出来的道道人家凭啥相信？她是个急性子，有想法立马就想兑现，回家后和丈夫商量，丈夫说她是没事找事，但看着她那股认真劲儿，知道拦不住她，就告诉她这件事不能急，得慢慢来。她自己也清楚，心急吃不上热豆腐。村里的小卖部是个人气最旺的地方，所以，她没事的时候就蹓跶到小卖部，学会与众人开玩笑，渐渐地和村里人逐个熟悉起来。遇到谁家有事，她总是第一个出手帮忙的人。人们印象里的她是个能人，说起啥一套一套的，做起事情来也是不耍滑，让人信服。

她也试探过村里的几个巧手手，说她们的绣活儿可以挣钱，也可以做成大买卖。姐妹们都把她的话当玩笑听听。看来，想做成一件事真的不容易，想把姐妹们聚在一起做事情越发难。

她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做一件事情，让大家心服口服。只要有空，她就像猎人捕食猎物一样用心。她去镇政府找报纸，开始人家以为她是收集报纸卖了，后来取得次数多了，乡里的干部知道她的想法，等她一进乡政府的大门就把往期的报纸整理出来放在办公桌上了。有时候看见领导们忙，她不客气地拿上报纸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要是看见领导不忙，就坐下来，念她的手工活可以让移民新村人均增加一项收入的经。大家往往说她这些梦做的挺好不过也挺痴。她笑着说，我想让这些痴梦都变成现实。谁也没有把她的话太当回事，其实嘴上不说，红宇也明白那个潜台词，一个农村妇女再能干，还能干出个啥名堂来？不过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不管别人咋想，她的笔记本上记下的各种投入少收入还可以的项目很多，然后她再反复斟酌，哪些项目能做，哪些不能做，尽量争取一切可以发展的机会，来带动村里的妇女们增加收入。她还是想着打出的第一张牌，应该是村里姐妹们最熟悉最不费时费事的手工活儿——刺绣。于是她跑去北京揽回了“布艺贴画”这件活儿。

掘金失败

年夏天，去北京揽了“布艺贴画”来料加工的往事，她停顿了很长时间。她说这是头一回回忆这一段让人伤心的事情，也只有此刻才知道回味往事也是艰难的。

她说当时是在报纸中缝上看到北京朝阳区木犀桥一带有个布艺贴画的广告，材料他们提供，加工好的贴画他们还回收，她觉得这买卖非常适合村里的姐妹们做，成本低收益还有保障。村里好多姐妹绣出的鞋垫、缝制的裹肚肚非常漂亮，做个布艺贴画应该不在话下。她就拨打了上边预留的联系电话，对方很快接了电话，听了她想合作的意思后，便告诉她，贴画的历史渊源以及贴画所需工具和以后的前景。她要求对方说话慢点，好让她记下布艺贴画的历史给姐妹们讲。对方笑笑放慢了语速。当她听见工具非常简单，就是大家日常用的剪子、尖头小刀、拨针、镊子、粗针、铅笔、软板刷、塑料板或瓷砖等，她是满心欢喜。心里盘算怎样把这档子买卖做成，赚第一桶金。对方也告诉她，用的最多的是特制的染色布。做好的成品，按照他们提供的花样过了审核关，他们包销售，让她放一百个心，肯定能挣钱。她心动了，觉得对于小本生意来说，这开出的条件充满诱惑力，可以做。然后她问人家，需要提供啥资料不？对方说有绣好的针线活儿就行，主要是看看配色和花样结构。“鞋垫可以吗？”“可以。”

她拿定主意准备去一趟北京。

她和爱人说，咱垫资买回布艺贴画所需要的布料，拿回来让姐妹们做，这样即使赔了，也是亏咱。丈夫只说了句，你决定的事情，我不反对。听到丈夫这么说，她一转身就出了家门。忙着去和村里几位要好的姐妹们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姐妹们挺爽快，有的拿出绣好的鞋垫递给她，有的说熬夜赶活儿。准备了一周的时间，收揽了十几副鞋垫，她出发了。

她一个人背着姐妹们的“刺绣作品”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为了省钱，下了火车，她硬是从北京车站走到朝阳区木犀桥这边的商场。累了就看路过的地儿有没有椅子，如果有，就在椅子上睡会儿，饿了就在附近的便利店买瓶水就着干饼子充饥。等离店家说的那个地方不远时，右脚疼的实在不行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就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边喝水边啃了几口白皮饼子。肚子的问题解决了，脚掌的疼又冒出来了，她赶紧脱下鞋，右脚的袜子磨破了，两个脚趾头毫不客气地露在了外边，脚板上起了黄豆粒大的几个水泡。她茫然四顾，头上顶着热辣辣的日头，白花花的光把眼睛刺得生疼。要是能遇到一个山西老乡多好啊，可以听个乡音，给自己鼓个劲儿。转念想偌大个京城，老乡怎可能轻易就遇到？车来车往，各种嘈杂的声音侵入她的耳朵，京城的繁华与她豪不搭边，尤其是当下这种状况，心里是一片恓惶。不由地一阵酸楚：红宇，你这是图啥了？大老远跑这儿来找罪受！家里清清闲闲不呆着。真的像自家那口子说的，就是受罪的命？但是想到村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想到一年到头的寒酸收入，她马上站了起来，没想到歇缓了会儿脚板上的那些泡疼的越发厉害了。她也顾不上啥形象了，取出随身带着的针抱起脚板挑破几个水泡。“看你能凶成啥样？再硬哇能硬过我的骨头？”嘀咕着把针别回绣品上，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那家布艺贴画的店里。

“你可以和他再约时间啊。脚都那样了，还撑着？”“来都来了，咱不能失信的。再说，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天的费用，消费不起也浪费不起啊。”她说。

“你当时和人家填合同没？”“没，就没想合同的事，咱也没那个观念。我看见人家那里也放着全国各地寄来的布艺贴画，样式好看花哨，染色布料堆的满满的，店铺也不算小，关键是店主很客气，没把我当外人，咱心里觉得热乎。咱没见过啥大场面，压根没往其他地方想。”店家非常细致地拿起放大镜戴上手套，看她拿来的鞋垫，对色彩搭配和构图基本满意，在现场指导了一下布艺贴画具体操作流程，她都一一记在了本子上，怕回村给姐妹们讲错了。店家瞅着她东看看，西摸摸，对布艺贴画作品爱不释手，又见她非常认真地做笔记，答应从其他地方的订单里再多匀一部分活儿给她做，安顿她做好后联系回购。她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脚掌似乎也不疼了。她都能想象到姐妹们聚在一起做布艺贴画的情景。结果……哎！背回来那么多染色布，等按照说好的日子交货时，对方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再也无法联系。

美好的愿景总是被现实的残酷击败。可是不服输的她没有放弃，仍然积极地搜集各种适合村里人的致富消息。

调整思路

年秋季，她又看上了河南一家打火机组装公司，通过几番沟通，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她跑去河南和人家签订了打火机组装合同，但是经营惨淡，最后草草收场。如此折腾了几年，每一桩看似前途一片光明的买卖都以赔钱告终。

卫红宇想起当初跑那几个小项目时，村里就有人提醒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跑东跑西的，抛头露面，有啥意义了？真要弄的赔上几万块钱才心甘啊？就不怕落个倾家荡产？”“净做那没用营生了，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女人。”村里人的议论越来越多。渐渐地村里人不咋热衷和她探讨挣钱的事情了，见面虽然还是嘻嘻哈哈的，但明显的多了几分虚头巴脑。

谁能想到后来这个女人开了合作社，做出来的产品卖到了全国，还帮助了那么多贫困户增收？

面对家里家外的责难和不解，卫红宇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选错方向走错了路？为大家共同致富寻门路找发展机遇是不是自不量力的行为？

她开始灰心了。心烦的时候就会走在村里最空旷的地方，就地坐在那儿，望着天上随风飘动的云，出神。云也有个起落了，我做的事情咋就这么没有着落呢？毛病出在哪里？

好多天，她在家里走出走进不说话，丈夫知道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情，默默地做事情不打扰她。

风风雨雨，起起落落，几年下来家里仅有的几个钱眼看就要被她折腾空了，可她仍然想博上一博。

卫红宇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失败原因，觉得自己以前的种种，莽撞冲动占了上风，吃了对市场了解不清楚就盲目投入资金投入精力的亏。

之后，她再找相关资料时学精明了，先去周边几个城市的市场上转悠，看看想经营的这类产业，在市场里占多少比重，人们的欢迎程度有多少……

年冬天，一件事的发生更加坚定了她继续干事创业的决心。移民新村选举村干部，结果出乎意料，准确点说，出乎她的意料。她当选了村委会主任和妇联主席。面对大家，她没有扭捏作态，大大方方地说：“这几年带大家做了很多事情，但没有干成一件，实在是有点愧对你们。”没等她说完，身边的一位老党员接起了话头：“好事情哪有个百分百的顺顺利利了？尽管没做成，但你的心思大家都理解，你们说是不是？”村委会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谁说不是？你的那颗红心热噗噗的，俺们都清楚。”“红宇，你是个能人，再给咱想其他办法，不信做不成。”

……

“希望你能为咱村的妇女们谋一条致富新路子。”老党员的话和村人们的鼓励让她心底燃起了新的希望。

当了村主任后，眼界宽了，胸怀和格局与之前更不同了。年3月，她调整了创业思路，把发展前景锁定到手工活，带领姐妹们办起了以手工编织为主的专业合作社——众福缘手工加工专业合作社。自己生产产品，自己找销路。从丝带绣、丝网花、玉米皮编织、线编等一板一眼做起。渐渐地人们手头零花钱不紧了，锁着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合作社先后被评为“省级示范合作社”“山西省妇女手工编织示范基地”“三晋巧姐脱贫示范基地”“朔州市农民合作社示范社”“朔州市双学双比示范基地”“山阴县残疾人扶贫基地”等。

把一件事情办得到和办得好是不同的，卫红宇属于后一种。

等来的缘

“有时候一闭眼睛，感觉到时间真的在飞，一晃眼，十几年就这么走过来了。”我瞬间觉得卫红宇不写作真是亏大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多有诗意。

“你就像个铁人，啥时候见到你，精神劲儿都满满的。”看着占地面积平米的众福源合作社，我边走边说。

“妹啊，哪有那么刚强呢。年我二弟永远离开了我们，我险些没缓过来。茶饭不思，出门看太阳还是黄的。我的二弟是人们眼里的能人，更是父母家的顶梁柱。他出去揽工程，跑买卖，样样做的好，眼看着生活越来越好，可是说没就没了。那时候我感觉，生命就一拃长点。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折腾个啥？”说着说着，她的眼泪落不来。老话说，运气不好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那一年的她就应验着这老话啊。她二弟因白血病医治无效走了，没出一个月她母亲脑出血又住院，经济上难以接续。面对这双重的打击，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母亲得照顾，父亲得兼顾，还得强打精神维持整个家，她觉得命运待她实在是有点刻薄。母亲渐渐康复，而二弟只是存在她记忆里的一个影子了。“那年，我感觉天塌下来了。真的。人们常说的抽筋剥皮我可是真的体验过了。”那年她瘦的皮包骨。也是，父母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每时每刻都有泪如雨下的感觉却又哭不出来了。世上所有别人家的故事，也就远了，淡了，模糊了。

“婆婆看见我一天天消瘦下去的样子，就拿话激我，说我也能成为父母的顶梁柱啊”。顶梁柱她觉得与自己不沾边。古戏里都说女子怎能比儿男？现实何尝不是如此？虽然自己也扛过石头搬过水泥，也和男人们一起干过最重的活儿，可毕竟是女儿身，怎能扛大梁呢？想着父母的艰辛，想着父母的日子比她难熬，她慢慢地“活”过来了。

经历过痛失亲人的她，搬迁到移民新村后，不仅是自己家里的顶梁柱，还成了村民心中的主心骨。村里人大事小情都愿意和她商讨，听听她的建议。

就在合作社进入正规化，收入渐渐多起来的时候。年，父亲的一场病又让红宇的生活陷入困境。父亲因为喝酒引起肺气肿进而发展成肺心病，红宇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恰恰又到了腊月，也到了给合作社的姐妹们开工资的时候了，可是哪里还能拿出来半分？她焦急，她难过，自己这个年不过也罢，可是姐妹们得过年啊。“腊月二十七早上，好姐妹周巧珍来了，说是她爱人开了资，让她拿过八千块钱让我先救急，安顿我咋不咋先过年哇。”说到这儿，她哽咽着说不上话来。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我能体会到。

她给大家多少帮助不放在心里，而姐妹们给予她的帮助却时刻挂在心上。

年1月28日,在省政协会上有位省检察院的委员在委员群里谈起雁北，特别是朔州这边的一种野草，说是香味浓郁，防虫效果特别好，在如今手工艺品渐渐吃香的年代，有兴趣的人可以把这种可以制作香料的草发展成一种产业。爱琢磨事儿的红宇当时苦想，有怪味儿的草？防虫子？于是忙着在群里

那位委员，问这种野草长什么样子，名字叫什么。那位委员也说不上来，只说野草能散发一种幽香，听说以前村里老人们存放衣物时就用这。红宇正思谋着这种草像极了母亲种的苦豆豆，就把自己手机里拍的苦豆豆草的图片发到群里，好多人不认识。发群里后她在心里念叨，要是有位专家多好，肯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真是想啥来啥，没想到群里有省农科院院长，他说图片上的草是葫芦巴，而且他还说了葫芦巴的部分功效。“那就是我们村里老人们常说的苦豆豆。”当她把这行字打到屏幕上发到群里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马上上网搜，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苦豆豆的功效真多啊。苦豆豆，学名叫葫芦巴。是在年前从印度、中亚等国家传入中原，唐朝时期进入中国药房。具有降低“三高”、抑制肿瘤、消炎镇痛、醒脑开窍、补血益气等功效。苦豆豆根、茎、叶可当做蔬菜来食用，且其全株草含有丰富的香豆素气味，具有防腐、驱虫、杀菌等特殊功效，素有“中华香草”之美誉。慢慢地就被应用在民间传统的“五毒”之月的端午节节日里，将苦豆豆香料装在各种各样的“绌绌”里，和扫灾刷刷、五色线、公鸡形成了晋西北独特的端午节文化。

没想到，一个会竟然成就了“千古雁门，香宝遗世”的一段民俗神话。当然这是后话。

会议结束后不久，她到市二轻局办事，二轻局的刘恒山先生和她说起一个老物件——香包。他说在一次农产品展销会上，看到一家卖香包的生意格外红火，展销会上人家的摊位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他就存了心，加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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